有的是骑在烧热的铁驴、铁马上焚烧,有的正在被剥皮;还有的被狱卒用烊化的铁汁,一边叫他跑,一边用铁汁浇他的身,使他皮肉焦烂。
饥饿的时间,狱卒用铁钳钳开厉鬼的口,用烧红的铁丸,抛入他的口中,唇、舌、腭依次焦烂,经过小肠,向下而出,铁丸还是红的;有的口渴了,狱卒就用铁钳钳开他的口,将热化的铁汁,灌入他的口中,唇、舌、肠、胃、小肠依次烧破,向下流出。
奚朔无暇顾及其他,一进无间地狱就画了一个符咒探测胥君的方向。
在人界的那一个月的时间,奚朔已跟着胥君将他会的阵法、符隶学了个七七八八,奚朔在这方面好像很有天赋,总是一点就会,稍微练习几遍就能熟练掌握。
不知道是范斯年用了什么手段,奚朔只能测出大概的方向,他朝那个方向遁去,同时放出鬼雾在前面探路。
鬼王能够一遁万里,但无间地狱太大了。
奚朔花了很久,终于在无间地狱的中心处看见了范斯年和láng狈不堪跪倒在地的胥君。
此时距离胥君的突然离开过去不到两天,阵法里的胥君脸色苍白,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。
胥君除了脸,全身再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,浑身遍布烧伤和利器的伤口,外翻的皮肉表面被烧焦,而烧焦的皮肉中间又有着新的伤口。
胥君身处的这个阵法凶险程度不下于无间地狱的险恶,只有打破阵眼这一个破阵方法,但此刻的胥君要破阵其实很简单,因为阵眼被范斯年摆在了胥君的眼前。
可胥君任火舌卷过他的身体、任刀锋划破他的肌肤,也始终毫不反抗地跪在阵眼前,一直定定看着那块被用来当作阵眼的残魂。
看见这一幕的那一刻,奚朔突然明白了五脏俱焚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