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落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让锦鸾遭了这番罪,便日日陪在太子宫里,给锦鸾讲述太傅布置的内容。
说完话,锦鸾忽然问:“师父呢?这几日都没见到他。”
往日锦鸾有点什么不舒服,哪怕是手指头破了道小口子,他的师父都心疼的不行,如今这样实在不正常。
许落摇摇头,他没注意到那个人。
锦鸾心里藏着事,没一会就累了,许落替他掖好被角,关上了大殿的门。
锦鸾养病的第五日,芳顾终于现身,到太子宫去看了他。
还是如常的关心,只解释了句,他出去了一趟。
锦鸾的这个师父很有本事,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,他怀疑过师父的来历,派去查探的人一无所获。
可他的师父从不参与朝堂之争,只陪在他的身边。
“师父!”锦鸾忽然叫住他。
芳顾转头,不明就里。
“没什么,师父外出劳累,早些休息。”
芳顾轻轻的笑着,点了头。
转身回到房里,坐在铜镜前,摘下面具,还是那张jīng致的脸。
风无痕的攒动,一息之间,房里多了一个人。
“我说过,就是任命在身,你也是神,违背天界法令的事,做不得。”
芳顾转过身,看到白衣白发的引翩。
他喃喃的道:“我从未想过,他有一日会怕这一张脸...”
“但这张脸没有错,你不该毁。”
“引翩,你不懂...”芳顾睁大眸子看他,“他总会起疑,若他真要我揭开面具,我没法拒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