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公子手指在琴弦上一捻,淡淡的说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
随后抱起小桌上的琴,越过江陵,慢慢离开水榭。
江陵看着一笑公子的背影,有些怅然。如果没有记错,一笑姓锦,从小被人扔在湘苑门口,被小小的江陵发现,央着师父收留了他。
江陵本是好心肠给锦一笑一个容身之地,待他成年便放他离去,谁料接手湘苑的会是他的师弟,锦一笑的去留他已然做不了主。
最糟糕的是,他被大江之上的富贵公子瞧中,自此再摆脱不了湘苑伶人的身份。
然后,他就叫了锦一笑这个名。
别的伶人在十四岁左右便会开始接客,唯有锦一笑,快十八岁还没被人采摘过,足足让大江两岸的公子哥惦记了多年。
不过,鼎盛的名声建立在伶人的地位上,时间久了只会让人失去耐心,锦一笑若再不挂牌接客,只怕会招来那些公子哥的不满和报复。
湘苑给了他安身立命之地,他不该为江陵带来麻烦。
就这样,一笑公子将在择花节纳入幕之宾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。不少外地的富贵公子更是早早的来江陵城预定客房,免得择花节那天湘苑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。
真正到那天时,饶是湘苑里其他伶人知道一笑公子名声远高他们,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捧场。
原本择花节是选取江陵城里容貌品行最佳的三名公子,到一笑公子出场,今年的头名毫无悬念,就连第二第三也硬生生的毫无存在感。
一笑公子穿着一件青衣,外面披了青羽做的斗篷,往台上只站了不足半盏茶时间,底下一片躁动,江陵身为头牌,一上去同样让场面难以控制,待稍微安静些时,江陵抿着唇,叫出一笑公子初夜的起价,两千两,huáng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