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什么?”
“子书,顾子书。”觉得这样说似乎还不够,轻声补了句,“挺温和的一个人儿,明明是鬼,身子是冷的血是黑的,可靠着他时,却让人觉得整颗心都是暖的。这个人啊——倒是跟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个,都不一样。”
抬眼淡淡一瞥:“真心喜欢?”
眼尾一挑,嘴角噙着三分笑意:“自然真心。”
“真心——”一顿,似乎已经看穿所有:“你可有心?”
君玄笑而不语,低垂下眉眼反复观望着扇面。一面作了画,画的是片开在断崖处的灼灼桃花林;另一面题了字,写的是首酸到不能再酸的情诗。
“前天是花仙,昨天是雪妖,今天又来了个顾子书。”白执温声说,听不出是责备还是单纯的评价,“似乎还未有哪个人,能让你搁在心上超过一月的。”
“哈,哈哈哈——”嘴边的笑意终于扩大,君玄笑出声来,“无心又如何?无心也比有些人冷心得好,终是害人害己。”像是意有所指般,他停顿了一下,一双紫瞳锐利如刀直直望向白执过分温和的眉眼:“你说呢,九叔?”
白执望着棋盘答非所问:“你这荒唐性子该收收了,如此风流成性,将来如何继承天君之位?”
说话时指尖黑白两色的棋子不断jiāo替,落子无悔,一盘残局竟也快分出了胜负。纵观全局,黑色一方步步紧bī,似乎胜局已定。
“这太子爷的位置轮不到我来坐,我也不稀得坐。”君玄笑眯眯道:“就算我父君再不济,三百九十九个老婆哪个不能再给他生个儿子出来?多得是人继承他的大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