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起,梧桐叶落在深土里,似在诉说着归期。
秦艽依旧一袭白衣,停在颜斶身旁,她望着半空中沉睡的犹清,也是她间接害了她。
“多久了?”秦艽问。
“记不清了,应当许久了。”颜斶涅槃时只用了十几天,犹清似乎已过一月时间,到底是哪出了问题?
“她若不醒,便没人能收得了饕餮。”
“不正合你意?”颜斶起身看向秦艽,带着敌意。
他一向不喜欢这个女人,尤其在恢复记忆后,心机太深,谁都能算计,对自己也够狠,留在犹清身边只会害了她。
“我也不希望犹清有事,我的担忧也不比你少。”秦艽反驳,她跟颜斶一直不对眼。
“但她是被女娲石所伤!女娲石只有你有!”颜斶说出根源,怎么都是秦艽的错。
“女娲石是我给卞充的,可我也没有想到他会……”秦艽只恨自己被卞充骗了。
颜斶冲她大喊:“你也没有想到他会用女娲石对付犹清?你早就该知道的,他是什么人?你又是什么身份?犹清跟他对立,你觉得饕餮还会放过她吗?秦艽,妄你还是青丘族长,秦辞还把重任jiāo给你,若是当初你乖乖跟犹清回神域,饕餮还有机会吗?”
“你又是什么身份?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利用过犹清吗?”秦艽一听这个,怒火涌上心头,开始说起陈年往事:“你从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?是为了夺取她的信任,占领神域让鬼帝统领三界!颜斶,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害她,可你也做了伤害她的事,可怜的犹清却还能原谅你。”秦艽歪过头,看着犹清,心想,她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,你心里就没有愧疚吗?
“不,我们最开始就在大乘山相恋,是鬼帝和天帝拆散了我们。”颜斶否决了她的话,他不是带着目的接近的犹清,他们本来就是一对,只是为了那些神仙口中所谓的天下大义,他们不得不分开,又不得不站在敌对的阵营里。
“你说什么?”秦艽一直以为犹清是对颜斶一见钟情,但怎么也没想到孽缘一开始就是注定了的。
“大乘山的传说,你听过没有?是我们把胥云放出来的,怪不得饕餮会引我们进圣灵冰窟,因为我们曾经对胥云有恩。”
秦艽想起狐狸dòng的壁画,是他们放出了胥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