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人墙,我将钢棍在那无赖眼前晃了晃,道:“我带你们出去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那人凶恶地吠道:“让那些家伙站到前面,我看你是想连累我们所有人死!”
人群自动给我避开了一条道,我冲过去,二话不说将钢棍朝那无赖头上抡去!那蠢猪被我打得嗷嗷直叫,我揪着他的前襟,恶声恶气道:“我告诉你什么叫‘慢’。因为队伍里多了你这种爱嚷嚷的好事之徒才慢!不愿听我的随时欢迎你滚蛋,但别扰乱其他人的行程!”
周围人见状都噤若寒蝉,我阴着脸,朝人群里指了指:“你、你、你,还有你……刚刚你们几个在人堆里推来搡去,弄得一团乱,别以为我没看见。既然不是老人也不是女人,给我站到最后面!”
那几人一开始还装不知道,直到我挨个揪出来才骂骂咧咧地站在队伍后。
再度出发的时候,中间最庞大的队伍只闷头跟着我们的脚步,最后那几个无赖似的家伙不是在叫嚷四周太黑,就是在吓唬前路未卜。好几次我都想撕了那几人汪汪乱叫的嘴,罗在一旁示意我冷静,逃亡需得争分夺秒,我才将怒火吞进了肚子。
“这段路我觉得刚才走过!”
最后方的一个傻子嚷道:“瞧瞧墙上那熟悉的刻痕!那小子在带我们兜圈——”
他的声音蓦地消失了,我和罗同时转过头,见队伍尽头的阴影里安谧如初,并无异常。我懒得想出了什么事,催促罗道:“继续走吧!”
“啊——!”
就在这时,另一声惨叫在队伍最后响起,还伴随着其他尖叫声。罗面色一变,猛地朝队尾奔去。我们之间的锁链骤然拉长为一条明晃晃的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