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妈妈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"你要怨,我也没有办法,可你得想想是谁把你送到这窑子来换钱的。
收了钱,就得交人!难道你一撒泼,我就怕了你了,我这又不是善堂,你不干活我还得供你吃,供你喝!你若是听话一些好好做事,我这个妈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。"
李妈妈说到这里,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,那表情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"可你若执迷不悟,我也不怕这一两条人命。若是真不想活,那便不要活了!"
说完一挥手,旁边的人便"啪"的一声,把门重重合上了。从阁楼到柴房有一段没有遮挡的地方,刘不著碰不得太阳,只好从另一边穿了墙到柴房去。
刘不著踏进柴房的时候,那个面容稚嫩的少女把自己缩在两堆柴禾的中间,不停的流着眼泪。
他猜测这少女是被人卖进这窑子的,正常的良家女子就是再穷,也没人想过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。
可见她想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可还是被这院里的人抓回来了。身为一个旁观者,刘不著就是再唏嘘,再觉得她可怜,也没有一点办法。
更何况,他可没忘记他们两人交手,黑衣女子那张艳丽冰冷的脸。
刘不著站着看了一会,又到别处游荡去了。
这个空寂诡异的阁楼随着这个赋春楼开张,一天天的变得热闹起来。
那个被关在柴房里的少女被饿了两日,出来以后就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一样。
李妈妈让她做什么,她便乖顺的做什么,让学什么便学什么,指东绝不往西。像极了前面千百个不愿认命而又被迫认命的姑娘,毕竟想死很简单,却又那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