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的刘不著,看着认真铺被子的原西行嘴里说不出什么话来,心里别扭得紧。
他原本不是这么想的,两个人睡一个屋比较有安全感。可是也不是让人睡地上的,这怎么好意思。可是两个男子睡一张床,他也觉得别扭。
再多的,让原西行睡床,自己睡地上,却是被原西行一口否决了。
原西行说刘不著瘦弱不堪,身体羸弱,窗户里漏点风进来都能咳嗽,哪能睡地上。
刘不著只觉得像是嗓子眼里塞了一口痰,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,就是难受得紧。
原西行可不管他心里又想了什么,铺好了被褥,脱掉湿袖子的外袍放在一边,躺进被子里舒坦得很。
末了还叫刘不著挥一下手,把屋里的烛火灭了,还劝他早点睡。
见着人都躺下要睡了,也顾不得什么纠结了,刘不著应了一声,挥了下手,灭了屋里的烛火,拉着被子躺下了。
屋子里就这样静了下来,刘不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,还有外面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刘不著躺在床上,脸朝着外面还是能看到屋子里的窗,虽然已经关上了窗,皎洁的月色还是将窗的轮廓映亮了。
外头的风越来越大,沙沙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声。光听着声音,刘不著就能想到那些树被风压弯了细细枝条。
也不知道外面种的是什么树,他被困在这个诡异的阁楼里,白日也开不得窗,见不得日头。不过月光倒是能见的,今日已经晚了,明晚再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