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辰缓缓道:“能杀了我吗?那然后呢?你一无所有,要做柔然的傀儡吗?如今天下风云色变,群雄割据,你拿什么和燕国对抗,又如何传承你北堂氏族的高贵血脉?别告诉我,你真的不怕死。”
若是不怕死,就不会禅位了。
如今的合欢宗,可不只控制了北堂烈的一个人,而是整个北堂氏族,一旦他有所异动,那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。
北堂烈看着走过来,体贴关窗,还递给他大氅的月辰,心中黯然。
变了,他们之间,真的变了。
他们再也不是兄弟了,也不再是暧昧的情人。
而是敌人!
他们是敌人,月辰已经成了夺取他一切的人,他还是那么的美,站在那儿,领口的白绒随风而舞,俊脸带着冰冷的笑意,眼睛是那么的亮,里面波光动人,却无往日的柔情,只有权欲和算计。
如果当初,他真的死了,那么,他在北堂烈的心中就是完美的爱人。
可是他却没有死,爱人渐渐地风化……仇人逐渐清晰。
北堂烈深吸了一口气,抬手握住了月辰的手道:“我又岂会让你为难?”
月辰反手握住了北堂烈的手道:“那你就做给我看,让我天下归心,名正言顺的回归故都。”
“你打得过燕国吗?司马一脉,可不是好对付的。”
“你在试探我?”
月辰抽出手来,从袖子里面抽出了诏书,那是对柔然的一封信,他需要北堂烈的私印。
北堂烈目光复杂道:“你邀请他们商谈?不会是鸿门宴吧?月辰,虽然你有些江湖势力,但远远不是燕国的对手,你现在对付柔然,就会一败涂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