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辰咬了咬下唇,伸手按在了聂冰的眼眸之上,低声道:“你也不必死不瞑目,聂冰,结束了。”
我们的一切的恩怨,都结束了。
月辰用力地合上了聂冰的眼眸,又抬手斩下,狠心取了聂冰的项上人头,用桌子上的布巾一包,挂在了腰上。
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。
这山谷的景致优美,白云绿水,从未有股如此厚重的血腥味。
月辰抬手,把酒壶之中的烈酒一口灌下,然后挑翻了油灯,在屋中放了一把大火,自己背着轻尘剑和银雨剑离开,腰上挂着聂冰的头颅,怀里面揣着搜出来的心法,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。
熊熊烈火在月辰的身后燃烧,很快,就浓烟滚滚,烈火飞尘,小谷一片血红火海,再无昔日的世外桃源之美。
山谷外面。
白衣冷诗菁高声道:“月华,你输了。”
月华夫人回头看了一眼火光,皱眉道:“你做了什么?”
冷诗菁道:“不是我做了什么,而是你的乖儿子做了什么。”
月华柳眉倒立,斥道:“你竟敢蛊惑我儿,实在是罪无可赦!”
冷诗菁摇摇头道:“我只是不忍见他误入歧途罢了,何来蛊惑?倒是你,养儿不教,放任自流,让他吃苦受罪,险些命丧牢狱。”
“少废话,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,看招!”
两个人足下一动,又打了起来。
昨日,月华夫人本该守着月辰照顾的,只是,冷诗菁突然出现,杀上门来,月华夫人心叫不妙,才叫聂冰传功,自己出去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