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入夏了,上山的时候还是有些冷。
他的马儿年幼,不善于走曲折的山路,也避不开路口的哨兵,所以月辰早已经弃马潜行。
他背着剑,啃着肉干,在草丛里面潜伏着,观察那军营外的巡逻护卫。
刺杀一个人,和决斗不同,不求公平公正,只求一击必杀。
要够狠、够快、够无情。
月辰不打算和聂冰废话,这一次行动,只为了割下他的头颅来祭奠母亲。
所以,他在离开之前,就和白冥海要了一些迷药,可以在关键时刻放到敌人。
夏天,草丛里面的蚊子很多,月辰用黑纱蒙住了头,入夜就躲入了附近的山洞之中,待到快要天明的时候,他摸黑出来,往军营之中潜行。
他的轻功不错,很快就找到了聂冰的大帐,这地方戒备森严,来来往往的明火执仗,没有下手的机会。
聂冰大概一夜未睡,正在研究如何翻盘。
远处炊烟袅袅,鸡鸣天亮。
月辰观察了一会儿,又摸到了后厨。
途中,他巧妙的出手,击倒了一个小兵,换上了他的衣服,又抹黑了脸蛋,佝偻着背,混入后厨去打探情况。
后厨之中人员混乱,土灶都是现搭的,时不时有人进出,有来送食材的,也有搬水端饭的。
月辰瞅准了那小锅饭,把白冥海的迷药往里面一抖,口里面嚷嚷着‘都没有肉,还让不让人活了’。
烧火的小子唾了一口道:“嘿,都被人打到这破地方了,还想吃肉,能活着就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