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他大胆冒险,一口含入了鸩毒,用自己至阴至寒的内力裹住毒酒,催化成冰块,压在舌底。
然后咬唇吐血,用龟息之法,假装死亡,在北堂烈出去的时候,暗暗地吐出了那毒冰,屏息停脉,进入了沉眠。
等他醒来,余毒已入四肢百骸,虽不致死,却也要命的很。
饥饿,寒冷,疼痛,窒息缺氧,方寸之间,一片漆黑。
他什么都看不见,用手摸索着棺木,寻找那一线生机。
外面是静悄悄的墓地。
有一位剑客把酒倒在墓前,然后站在不远处沉思着。
在墓前还有很多的贡品和鲜花,有聂冰留下的,也有一些宫人留下的。
月辰的身体情况很糟糕,更可怕的是,他的棺椁有三层,用木楔钉死,里面密不透风,若不是龟息之法神奇,只怕就要活活地闷死了。
黑暗之中。
月辰咬紧了下唇,摸到木料微微鼓起的地方——木料被火烤酥,有轻微的变形,当时下葬仓促,失火后也没有新换棺木。
“只能拼死一试了……”
月辰下定决心,闭上眼睛,提气运功,用自己的玄功劈开了棺木的最薄弱处,从里面爬到了墓室之中,然后顺着风水眼慢慢地脱身。
接触到野外空气的一瞬间,他忍不住轻声的呻ヘ吟了起来。
——还活着的感觉,真好。
月辰大口大口的吸气,然后抓着野草,爬到了地面上,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污,不过他也顾不得太多了,马上在背阴之处,盘腿坐下来,用心调息,忍着饥肠辘辘,施法逼出剩下的毒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