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徵道:“为何?”
薛存芳沉声道:“你不比旁人,是齐王。”
“我便知道,你又会说这一句……”聂徵笑了一声,其中的不屑之意不够尽然,剩下的都是无奈,“我不是不愿做齐王,只是不愿……只做齐王。”
“这一点……实际上是你让我明白的。”
“纵然如此,又于我何干?”薛存芳扬起下巴漠然道,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“你的眼神不是这样说的,你这样看我……仿佛……”聂徵凝注着他,眸光闪动了一瞬,声音也随之微弱下去,“并非对我全然无情……”
薛存芳有稍许怔忡,俄而摇着头笑了起来,“许多人皆这样说,”他笑时眼尾微弯,眉目又生得柔和,柳叶一般,勾动春风,沾染无限温柔,眼角的痣更平添潋滟冶色,“这许是天生的,没办法。”
“而你可见,那些人如今又在何处?”
聂徵没有轻易被他逼退,又道:“我调查过……当年你在南风馆曾去过两个小倌的房内,但他们虽与你亲近,不过仅限于肌肤之亲。”话音一转,陈述道,“你对我却是不同。”
仿佛对方抓住了一个再浅白不过的问题不放,徒惹贻笑大方,薛存芳嗤笑道:“那又如何?殿下生得貌美,身份又非比寻常,怎能自轻自贱与那等不入流的人对比?自然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