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便是一堆的冗长无用的废话,足足占了一页纸,方才进入正题。
先是问了军队兵力粮草情况,再是问了失地收复情况以及蛮夷的动向,最后不忘关怀了一下林菉的伤势。
以及,虽未明说的但全文都在旁侧敲击的老将军何时发兵进攻铁真。
宋景从笔架上摸出了一支有些秃了毛的笔,林然十分识时务地在一旁磨墨,宋景举起笔,略有几分诧异地盯着林然看。
林然脸上一热,“啧,我是想让你多帮我爹和我哥美颜几句,省的那帮家伙老催,打仗这东西哪是急得来的啊?”
“像我这般夹在中间哪边都得罪不起的小官真是里外不是人啊。”宋景笑得像只偷腥的猫。
自从开启了绘画地图之旅,张梓淇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,吃一个馒头恨不得能管三天,就连蹲个茅房都是要掐着时间的。
塞外的秋天短,前不久来时还是初秋,现如今秋天就只剩个尾巴了。
到了冬天又不是作战的好时机,便只能等到来年春天,这样算起来,无论怎样,都是大洛吃亏的。
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这个秋尾巴,争取一鼓作气收复失地,把贪得无厌的铁真赶回老巢。
因此,一份有效精准的地图非常之有用,大洛与铁真,以前的大蒙,高丽打仗,很多次都是出在了地图不精确的问题上。
张梓淇虽说生性凉薄,但这么重的一个担子压下来,弄不好就是几百上千条人命的,他也只好收敛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。
越画他越觉心惊,塞外的气候恶劣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。
这雁门关已经是很冷的了,虽是秋天但张梓淇仍默默裹了好几件棉服,整个人裹的像只圆滚滚的粽子,只留出了画画的双手在外面,不说话时就连嘴巴都是用围巾包住的状态,以至于被铁钳三兄弟嘲笑了好久。
然而塞外的温度更加之低。一眼望去连绵不绝的高山,少水,少雨,还有个颇为奇怪的名字——乌兰察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