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将军忙跟在林然身后。
在林菉帐篷里的还有宋景和副将宋慈。
林菉的箭伤在后背,箭口刺进了一寸深,箭伤旁的肉因为毒药坏死所以都被剜掉了,现在扎着绷带,里面裹着药,据说能让伤口快点恢复,内服外用,每天还得喝下一种其苦无比的药,把林菉折磨得苦不堪言。
现此刻林菉半撑着身体坐在塌上,大热天身上包着厚厚的绷带,脸色仍十分苍白,塌前摆了张桌子,桌子上摊了张行军地图,他和宋慈在争执着什么,宋景默默站在两人身后,抬起头先是对着林然笑了笑,然后抱拳鞠躬,出声道,“将军好。”
这一声惊醒了讨论的二人,宋慈忙低下头,屈膝抱拳,“参见将军。”
宋慈行得是正经军礼,军中主帅为大,而宋景行的仍是文官礼,说明了他在军中的地位是朝堂来的监军。
林菉努力挺直了身体,对着老将军抱拳,“下官身体抱恙,不便行礼,还请将军谅解。”
“你……你还好吗?伤到了哪?严重吗?有没有伤及内脏?”老将军连珠炮似地发问。
“多谢将军关心,下官并无大碍。”
“有本事的话你倒是把药喝了啊。”林然蛮横地把药碗塞进林菉的手里,眼角上挑,整个人看起来倨傲无比。
林然俯下身,凑在林菉耳边淡淡地说,“别死撑着了,我都替你脸酸。”
他说完这话,满意地欣赏着林菉微微泛红的脸,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