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景叹了口气,逼自己不去想这些,林然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,调笑道,“怎么了?魂丢了?”
“没。”宋景定了定心神,说道。
“那妞给爷笑两个。”林然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宋景下巴,颇有几分邪魅地笑道。
“别闹。”宋景别过脸,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道,“司马先生呢?想去拜访一下他。”
“啧……你居然还惦记着那老头啊。”林然耸耸肩,“可惜晚了,他回洛阳了。”
“怎么这么急?”宋景皱眉。
“不知道,说起来我也是连他一面都没见着。”
司马先生在汴京待了约莫一个星期之后,回到了洛阳,看起来似乎只是特地赶来汴京游玩一躺,但实际上连惯例地找林然茬都没有。
司马先生如风般来去匆匆,于是私下里莫名多出了许多风言风语。
有的说司马先生自恃功高,同圣上唱反调惹怒天子,更有甚者说司马先生犯了大错,从此再不得踏进汴京一步云云。
谣言都编得有鼻子有眼的,看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。
宋景作为中立的户部,正正巧巧,谣言最多的一个地方,各种传言皆从这里飘过。
果然传谣言的都该去说书,一个说得比一个玄乎,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啊,宋景帮自己倒了杯茶,百无聊赖地想。
张梓淇午睡过后,揉着还睁不怎么开的眼踱步进院子,发也未束,披下来如墨一般,身上随便裹了件白袍子,整个人身上的颜色只有黑白两色,黑白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