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梓淇你怎么能让师父坐地上呢。”许壬快步走到老头身边,扶住他的手臂,把他从地上拉起,还不忘细细帮他把身上的灰尘扑下来。
这一番细心又体贴的做法实在是让首席大弟子张梓淇自惭形秽。
许壬刚把老头身上的灰拍光,手一松,老头又没骨头似的摊在地上了。
“啧……”张梓淇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拉起,摁在椅子上,凶道,“不许动!”
老头撇撇嘴,每一条皱纹都透露出我很委屈快来安慰我。
“张梓淇,我有点事,我们出去说吧。”许壬挠了挠头,说道。
张梓淇点点头,跟在许壬身后,出门时不忘把门阖上。
于是正巧对上了老头眼里那一闪而逝的精光。
“什么事?”张梓淇问。
“也没什么大事吧。司马先生来汴京了,你知道吗?”
“他来做甚?”张梓淇皱起了眉,又想起了那封该死的《与介甫书》。
“不知道,只不过近来越来越多的蛮人探子来了汴京,光是我天阙处,便抓了不下三十个。一拷问就咬舌,舌头里通通藏了毒,也是不怕死。”许壬眼里一抹厉色闪过。
许壬自称我天阙处,俨然一副把天阙处全盘握入手中的模样。
张梓淇听见这话,只觉索然无味,权与力果然会把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。
“还有军监处,同样查出了蛮子的奸细……”
“得得得师兄你打住,我就一算命的,你和我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。”张梓淇笑笑,“我还想活久点,所以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事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