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去早回。”苏远按了按太阳穴,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。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张梓淇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,才抬起头,问了句,“苏远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?”
“好,等我进去穿件外衣。”苏远点了点头,转身走进了房间。
张梓淇怔住了,这时他才注意到苏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,初春的早上呵一口气都是白的,还有雾气,苏远就在这样的天气里站了这么久,话都没吭一声。
张梓淇牵着苏远走了有挺久,苏远只觉得所去的地方越来越苍凉,越来越偏僻。
直到张梓淇顿住脚步。
他们站在一座挺大的府邸前,面目狰狞的石狮子屹立在门的两旁,见证了这座府邸所有的荣辱兴衰。
府邸是破败的,门有一边坏了,朱红的漆斑驳褪色,一眼望去,院子里的各种野草参差不齐,春天才刚冒出个头,它们便肆无忌惮地霸占了整个院子。
“里面有野草,不过没关系,直接走过去就好了,顶多有点痒。”张梓淇对苏远说。
苏远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于是张梓淇拉着苏远淌过野草林,走到廊下。
走到廊下基本就可以窥见这座府邸的大厅了,大厅里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,只是梁上依稀可见的彩绘以及屋檐上精美的木雕,无不彰显着过去的荣华。
现在天色基本已经大亮,张梓淇抬起头,莫名竟觉得有些晃眼。
“这是哪?”半晌,苏远终于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我家,曾经的相府。”张梓淇从他背的行李里取出一个碗和一壶酒,以及纸钱香烛若干。
“今天是我爹的忌日,只好来这里拜拜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