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一点也不急。
秦禹宁满脑门都是汗,明明知道这里没人,还是忍不住四下看了一圈,压低声音,右手食指在桌面上直戳:“这事跟你没关系吧?”
宋虔之还不出声。
秦禹宁立刻知道了。
恐怕司马沣的失踪,就是宋虔之的手笔。秦禹宁喑哑嗓音急声道:“你现在已经不在麟台任职了,苻明韶也死了,咱们现在在南州,就连我这间府邸,地契上也写的是司马家的姓氏。你把司马家的当家人给绑了……”
宋虔之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,摇头:“我没绑。”
“你让人把他绑了。”秦禹宁的话语戛然而止,他一肚子火,只得按捺住听宋虔之的辩解。
“秦叔,那天你走后,司马沣问我要什么你知道吗?”
“什么?”秦禹宁急躁地往快冒烟的嗓子眼里灌了一口茶,灌得太猛,水从嘴唇漫溢出来,他抹了一把嘴,听见宋虔之不急不缓地说,“他还想要设右相。”
秦禹宁哑然。
“皇上不会答应,这用得着你插手?”
“为人臣子,为君分忧。”宋虔之道,“既然软的吃不下去,饿得久了,给他沙子也得吞下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秦禹宁站起身来,拿宋虔之没办法,他也不知道司马沣被宋虔之叫谁绑到哪里去了,司马家也确实得寸进尺,如今宋虔之把司马家收拾住,本来是好事,但秦禹宁担心这事处置不好,到时候南州世族一起反了不认这个朝廷,北线打仗,没有从南州运上去的钱粮,大家都得一起玩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