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宁便大着胆子说了:“宋虔之的忠心毫无疑问,既然龙金山已经去增援,微臣想求陛下一道圣旨,就地征兵,守卫南州。”
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龙金山带走的军队人数众多,消息一定瞒不住,不如就在南州、郊州、抚州、云州等十二州征兵。左相的位子不能给,但六部有不少位子还缺人,吏部原属李晔元管,宋虔之在吏部待过一阵。现在是左太傅兼管,但太傅年事已高,具体任命不大过问,只是过目单子。臣已理出六部没有掏出来的官员空出的位子,还有少数官职在李相主理吏部时就已经近乎悬空,这一部分臣也已经单独列了出来。官品不低,却无实权,只是要花些钱养着。户部现在接管了南州府库,必然要让南州世族先尝尝甜头,这样南方各州才不会继续作壁上观。既然南州能分一杯,各州为什么不能分?左相自然是不能给万家或是司马家,一不能让他们觉得皇上软弱可欺,二不能完全不给好处。这两家如果再闹下去,臣能调动五千人,吕临手底下有三千人,世族纵有守卫田地府宅的人手,只要隔山震虎,倒不用真的动手。接下来,就是陛下您的事了,要治一些人的罪,又不能真寒了世族的心。”
李宣思索一番,深深点头:“朕明白了。”
秦禹宁笑了起来,双手奉上熬了几夜拟出来的名单。
“秦夫人可还好?”
秦禹宁一愣,欣慰莞尔:“家中一切都好,女儿已在万家上私塾了。”
“这两家没少去找你吧?”
“怎么不找,臣自然端着。”
李宣难得微微一笑,霎时间如同春风沐雨,殿内君臣之间,气氛缓和下来。
“尚书得端稳,朕也是。”
秦禹宁双手交叠推出,一揖到地。
四目相对,再无二话,秦禹宁出去了。李宣叫人传吕临,私下里与他谈了一会,决定增加羽林卫的俸禄,行宫戒严,正四品以下官员不经传召不得私自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