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州行宫比着京城皇宫建造,仅仅是小了一些,议事的正殿也是,殿内此刻只有左正英、秦禹宁、杨文、荣季在场,南州大姓万家、司马家俱无人在,也是左正英的意思,便要给南面的世族一些好处,也要按部就班,不可操之过急。
“南州诸事已定,末将留下八千人,余下大军随我去支援循州,有何不可?”龙金山情绪激动,声音如雷。
左正英不悦地看了一眼秦禹宁。
人是秦禹宁带来的,秦禹宁心中叫苦不迭,龙金山发起狂来,岂是他一个尚书文臣能够按得住的。何况龙金山本就是山贼一路,不按常理出牌,同他讲天下大义,那不是对牛弹琴吗?
“坎达英已追到了宴河,逼近衢州,若是他发起猛攻,你将陛下的安危置于何处?”左正英一手握着胸襟,脸色微微发紫。
“宋州、循州地势险峻,如果我们能拿下,就有了退路,便是坎达英追击过来,末将仍有翻盘的信心。左大人想在南州定都,如今前线离此地不过二三百里,便是有风平峡在,现有的兵力和粮草,也抵挡不住。坎达英同样是泥牛入海,他不敢打过宴河来,刘雪松立了军令状,一定能将坎达英拖在宴河北岸,粮草也足够支撑一个月。要是一个月后,循州仍拿不下,末将愿意提头来见。”龙金山乜眼扫了一圈。
李宣脸色煞白地坐在龙椅上,不发一言。
秦禹宁和杨文俱是思索神色。
左正英看了一眼兵部、户部二人,脸上紫涨愈甚,嘴唇发抖略略张开,双目鼓突,一头栽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