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虔之笑着点头,高声向店内说:“还要花生糖,一样半斤。”
小孩高兴起来,眼神大胆起来,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,手指着宋虔之的马,“你有马。”
“有,还有不少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呐?”
“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,就这么告诉你,岂不是我亏了?”
“狗蛋儿。”孩子说完,嘴唇紧紧抿起来,目光闪烁着垂下去。
“你爹姓什么?”
“叶,一叶知秋的叶。”
“发蒙了?”宋虔之问。
小孩偏着头瞧他。
“学堂,上过学堂没有?”宋虔之心想,在这南部边陲,发蒙怕是有旁的叫法。
“上。”孩子眼睛亮了一下,继而犯难地说,“先生没回来。”
“先生去哪儿了?”
那孩子浑身一抖,摇摇头,一脸难受地紧紧皱眉,呼吸急促起来,好半晌才喘息着回答:“死了,都死了,阿爹也死了。”
“狗蛋儿!”妇人一声怒喝,怀里拎着三个纸包,警惕地瞪了一眼宋虔之,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