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上来。”
柳平文已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手,他承重的右手分不出,只有伸出被箭射穿的左手,疼痛从手掌蔓延至小臂,他已经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。
剧烈颤抖着的那只手掌无力地曲着,终于落到陆观的手里。
“上来!”伴随陆观的吼叫,一股大力抓住柳平文的左手,继而他整个人被扯上墙头。
陆观在柳平文腰上扶了一把,半拖半抱地把人弄上了城墙。
三米宽的城墙上响起一声大吼:“有细作出城!抓细作!”
一丛火把在十数米林立而起,铁铠铮然。
陆观瞳孔紧缩,一手架起柳平文,将人拎鸡仔子似的挟在手臂下,一手抓住绳索,双足在墙面上快速点过,一纵身,兔起鹘落地翻下城墙。
“人呢?!”墙上一声暴喝。
火把从墙上往下照,只见得一片随风晃动的越人高的野草。
“妈的,给我射啊!”
箭雨飞射而下,陷没在草丛里,不闻人声,也没见人头冒出,甚至看不见箭是射在了何处。这时节循州的草还没有凋亡,便是扔下去火把,也点不着。
守城将领气得怒声骂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