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湿意烫得陆观浑身一凛,低头去看,宋虔之却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不肯抬起来,下半身明显还不太能动,两条腿都被胳膊的力气拖着。陆观温柔地将手绕过宋虔之的腰,把他往上挪动了些,让他能够不费力气地坐在自己怀里。
宋州的天气十分闷热,两人这么靠了一会,发得一身热汗。宋虔之把一条腿搭在陆观的腿上,手指动起来不甚麻利,悄悄地摸过去,把陆观的手握着,继而陆观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,十指相扣时,宋虔之突然感觉到什么,嘴唇变得红润起来,他抬头看陆观,陆观也在看他,眼神出奇的认真,被宋虔之看了一眼,陆观呼吸明显一促,埋下头来吻他,只是在嘴唇上一碰,便即离开。
宋虔之抬起没什么力气的一只手,轻轻拍了拍陆观的脖子。
陆观疑惑地看他。
宋虔之又抬手拍拍他的脖子,抓他的耳朵。
陆观明白了,像抱孩子那样,把宋虔之翻了个面,让他两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。
宋虔之身上没力气,近乎是趴在陆观的胸膛上,陆观满脸通红地把手穿过宋虔之腋下,将他架起来一些,面对面地吻了上去,起先还能克制住,吻着吻着就恨不能把宋虔之给吞到肚子里去,心里蠢蠢欲动的猛兽令陆观几次把手放在宋虔之的臀上,又硬是把手移到宋虔之大腿上,将他往上带点儿,以免他滑下去。
少顷,宋虔之身上雪白的单衣也散了,脖子通红,喘息不已地伏在陆观滚烫光裸的胸膛,他的头无力绵软地侧过去,耳朵贴在陆观的胸上。
只听见陆观的心跳如雷,声声有力地传来。
宋虔之最后的记忆停顿在夜袭宋州那天,大雨瓢泼,孙逸的箭射中他之后,他一直听见有人在叫他,却听不分明到底叫了什么。这几日就像在睡觉,也没做什么梦,只是时不时听见有人叫他,那声音不是很分明,却像是一个人打盹刚要睡沉时,被人叫上一声,就会惊散一些睡意,但又醒不过来,怎么也无法从将人牢牢笼裹住的困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