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位爷爷,咱家爷爷遍寻不着人,快回去,要走了。”来的是个小伙,看年岁听他言语,是白老头的孙子。
夜色深沉,宋虔之满脸通红,一路是低着头走,生怕让人看出什么。偏偏陆观还在前面趾高气扬,挺胸阔步地跟那小少年问东问西。
宋虔之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扔过去。
“哎,有雀儿。”少年听见响动,叫了一声。
“不是雀,是只野猫。对了,你养过猫没有?”陆观问那少年,眼角余光直往后扫。
“那没有,家中养了一头大狗看家。”
“养狗有什么趣儿,养猫最是有趣,十只猫有九只最爱被人挠下巴,可要是你的手一不仔细,碰到它嘴边的胡须,那可是摸了老虎的胡子了,一爪挠上来,当即就是血。”
宋虔之从后面踹了陆观一脚。
“看见没有?”陆观问少年。
少年人拍手大笑:“你们北地的人真有意思。”
“你们寨子里想必也很有意思。”宋虔之接过话去,插到两人中间,想跟白老头的孙子打听他们主君,谁知这少年没多少机会见主君,只听说这主君是几个月前才从另一座寨子过来,刚一到,雏凤的主君便让位给他,退做了个小君,帮忙打点寨子里的自卫队。
“这个主君是哪个寨子过来的?”陆观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花生,塞到宋虔之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