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观用左手按住了腿。
剧痛里何太医在陆观耳畔悄悄留下的一句话,让他心中兴起轩然大波,一时间双目圆睁地瞪住何太医。
何太医避着陆观的眼,不与他直视。
陆观紧紧抓住何太医的手臂,想让他说个清楚。
这时苻明韶已更衣完毕,入内来。
为免惹得苻明韶怀疑,陆观只有松手,汗水将陆观乌黑的头发浸湿,散发贴在脖颈之中,古铜色的肌肤里那一根红绳惹起苻明韶的注意。
“这是什么?”苻明韶问,以小指勾出陆观颈中的红绳。
“臣这些年,寻到一些父母的消息,这是臣的母亲托故交转给臣的。”陆观神色黯然,他脸色灰败,满脸都浸着汗,素来坚毅的眉眼现出疲态,仿佛是囚于笼中无计施为的一头猛虎。
“朕前几日,怎么不见你戴?”
陆观轻轻勾回玉佩,放回衣服里,淡道:“一直戴着,陛下未曾留意。”
一件小小配饰,苻明韶没有多过问,将陆观按在榻上,扒开单衣,细细察看他的伤口,新包扎过的伤口看不出什么来。
苻明韶眼眸闪动。
陆观极力向后靠,眼见避无可避,突然出言:“大婚的吉服,陛下可试过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