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为你安排。”
得了陆观这句话,许瑞云松了口气。
“那我以茶代酒,先谢过了。”
陆观心里惦着想去追宋虔之,喝茶喝得心不在焉。
偏偏许瑞云还在唠叨,陆观又想到,现在追过去中途插进那一杆公子哥谈笑的场合,他也不好自处,不如晚一点再去,接宋虔之回来便是。于是陆观耐着性子,陪许瑞云聊了会,无意中从许瑞云一番推心置腹里得知,他在兵部也有几个弟兄,可惜的是,都是没落贵族,在朝中说不上什么话,打探消息倒还有点用。
“唉。”许瑞云长叹一声,“昨天晚上,我从房间里,往外偷偷看了,想不到沉迷声色的官员这么多,这些京官都让酒色蚀酥了骨头。”他冷哼一声,愤愤道,“朱门酒肉臭,想到宋州,循州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,怕是凶多吉少,柳知行一个文人……”
后话不用许瑞云说,两人都很清楚。循州原驻军不过两千人,循州乱起来时,许瑞云带人追查赵瑜的下落,折损了不少精兵。循州在宋州以南,宋州经刘赟旧部伪装的“黑狄军”一番扫荡,战况甚惨。首当其冲的循州还不知是什么样,只是许瑞云为了安柳平文的心,尽是捡好的说。
“等能够通信了,得托人打听打听。”毕竟许瑞云子承父业,守了循州许多年,除去京城的家,循州便是许瑞云的第二家乡。许瑞云说着说着,神色有些黯然。
“你先安心在京城住下,还有事要劳烦许兄。”
许瑞云眼神凌厉,盯住陆观:“你们要做大事,既然上了这条船,我当然没有推拒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