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忍不住好奇:“我真还能再做禁军统领?”
宋虔之没有答他,点了一点头。
吕临还要再问,突然又自己打住了好奇心,叹气道:“我还是不问了,要做什么你随时派人过来,反正我现在闲在家里也要长虫了。”
宋虔之嗯了一声,起身要走,临走前又叮嘱吕临不要成日里喝酒。
吕临答应了,却一直都在想,宋虔之身份再如何贵重,也是依仗太后,而周太后既然在失势的边缘,宋虔之的话也不一定顶用,搞不好这个禁军统领的位子还是给别人坐。
这么一想,等宋虔之那一行人走了,吕临嘴巴又痒起来想喝酒,谁知道他祖父举着拐杖就要抽他。原来宋虔之离开前不知道去跟他祖父告了什么状,惊动了吕临家老头子,老头子指挥下人把他的床褥被子全都搬到吕临那院,住到了吕临的隔壁,就近盯着他。
半夜里吕临抱着被子睡在榻上,心里踏实了不少,隔壁就是他祖父,宋虔之既然连老头子都惊动了,这事儿估计能靠谱八|九分。
但究竟是什么给了宋虔之底气?吕临想不明白,想着想着便睡着了。
“是先帝的笔迹。”宋虔之一只手圈着烛火,小心翼翼地将灯从两卷诏书上移开,他左手是麟台封存的一纸诏令,右手是吴应中死前交给周先的遗诏,两边字迹一样,笔迹游动流畅,起笔落笔和笔画走向完全一致,运笔轻重习惯也无差错。
“白古游是当之无愧的辅政大臣,秦叔……这我倒是没想到。”荣宗写下诏书当时,秦禹宁还不是兵部尚书,说得上初出茅庐,刚刚崭露头角而已。
“因为他是周太傅的学生。”陆观却不意外。
“但是这位林大人已经故去,李晔元不在辅政大臣的名单上,刘赟也不在,这个左正英是谁?”
“左正英二十年前是国子监祭酒,十一年前辞官,回家乡开办学院,在民间声望很高。”陆观道,“不过其人我不认识,除了自己的学生,他轻易不见外人,但这十一年来他桃李满天下,现在朝中不少年轻官员都是他的学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