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城的盘查也格外严格,幸而宋虔之此次出京带上了秘书省的印,守将也是他认识的,只是多了不少生面孔。
宋虔之在京城长大,与禁军统领也很熟,与守将闲话却听说禁军统领已经换了。
于是进城后宋虔之没有立刻进宫,而是找到儿时玩伴吕临的家中,吕临的父亲原在吏部任职,吕临十一岁丧父,被祖父养大,他的母亲在他父亲死后第五年,也是吕临中武举那一年上吊殉情。
敲开吕府的门,宋虔之四处一看,发现下人少了很多,整个院子里一路走去,前后四进,见到的仆役不到十人。
吕临住的院子,宋虔之是熟门熟路,才走到院门,一股盖不住的酒味儿越来越浓。
宋虔之眉头一拧。
他朝下人道:“我这几位朋友,能不能带到花厅坐一会。”
那下人是吕家的老仆,宋虔之他是认识的,恭恭敬敬地应了,把其余人带到别处去坐。
宋虔之走进吕临住的小院,只见到石桌上躺着一个人,腰跨在石桌上,一条长腿屈起,蹬踏在石凳上,整个人向后仰着,像一张被废弃的弓。
吕临右手提起酒坛,酒液淅淅沥沥地往他大张的嘴里淌,他整个人须发凌乱,喉结几次滚动,朦胧中听见有人叫他名字,侧过头去,窥见一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