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虔之说:“我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秦禹宁没好气道:“陪叔喝,吵了一晚上,嘴都吵干了。”随即秦禹宁把嘴张开,手指指着让宋虔之看他嘴里气得长出来的燎泡。
“又吵什么?”宋虔之转头朝陆观说,“你随便找把椅子坐。”
周先依然留在外面。
秦禹宁看着宋虔之跟陆观同进同出这个架势,有点奇怪,但兵部已经够他焦头烂额,并未多问,只是高声吩咐下人多上两碗茶。
“从白古游那边回来?”秦禹宁端着茶,下嘴就被烫得嗷了一声,他舌头顶着嘴里的泡,感到已经破了一个,心中一阵抽搐。
“皇上给我写了一封信。”
秦禹宁嗯了声,道:“我派人送去的,知道,信上说了什么?”
“我娘病重。”宋虔之平静道。
秦禹宁不放心地把深究的眼光移开,叹了口气:“昨天我同杜医正见过面。”他的视线好一阵悬空,落在屋顶上,继而看回宋虔之,“你还没去看你娘?”
“还没有。”宋虔之嗓音发着颤。
秦禹宁突然明白了,他伸手拍了拍宋虔之的肩。
“不用怕,谁都有这一天。”
宋虔之嗓子哽了一下,他使劲吸了一口气,令充斥在鼻腔里的酸楚沉下去,用嘴吸了口。
“本朝没有和离的先例,我写了一封和离书,想请秦叔帮忙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