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爷,我要告状。”一个女子越众而出,正是瞻星。
师爷一看,俏生生的姑娘家,佩剑上街,多半是个练家子,说起来也怪事,前天晚上县里来了一队二三十张生面孔,都是女的,都是一身黑衣身携兵器。眼前的女子穿的虽然是一身的湖色,却是生面孔,不是溯溪县里人,一口标准官话。奸细最不好学的是地方话,因为大楚地方广,方言多,因此奸细会说官话是正常的。
师爷拿眼上下打量瞻星,心道:搞不好这也是个奸细。
“告什么状?状子写了没有?”师爷一脸的不耐烦,呵开冻笔,两眼成斗鸡之势盯着眼前的兔毫笔尖。
“状子在这儿。”宋虔之手握一卷纸走了出来。
师爷睨起眼,眉头皱了起来:“哪儿来的野小子,怎么?这是你媳妇儿?”又是生人,师爷放下笔,心生警惕。
“这是我们家少爷。”瞻星抱臂往旁边一站,俨然是个女护卫。
“呵,还是少爷呀?谁家的大少爷,来县衙摆谱,走错地了吧?”师爷双臂打开,向后椅背中一靠,眼放精光,脸色不善地看着宋虔之。
“你们县太爷呢?”宋虔之道。
师爷:“在后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