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自己跟恩师说了一大堆怀璧其罪的理论。
一定要打赢,将入侵的敌人全歼在风平峡下,否则他秦禹宁就是大楚最大的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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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容州来的麒麟卫进了苻明韶的寝殿已有大半个时辰,所有宫人守在外面,门口孙秀亲自把守,宫人都在十米以外候着。
饶是如此,殿内砸东西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出。
宫人们俱是浑身一抖。
孙秀闭着眼,拂尘抄在怀中,不知在想什么。
脚步踩在碎叶上的一点细微声响中,孙秀睁开眼睛,略佝着背迎上去。
“李相,快请,陛下正发火,相爷千万注意言辞。太后也在里边儿。”孙秀到了李相跟前,旋即回步,为他引路到门口,他推开殿门,侧身让李晔元入内,眼角余光瞥到,上位者面色苍白,左手抓着发抖的右手,地上瘫着琉璃盏的碎片闪闪发光。
李晔元尚未下跪,被苻明韶一把扶住。
太后道:“李相不必多礼了,果然是那孽根在作乱,看来,父亲当日所言要应验了。”
苻明韶脸色很不好看,却又不便发作。
“现在再来说是谁的错,也晚了。早做应对吧。高念德,将你方才所陈奏之事,再与李相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