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虔之含糊地嗯了一声。
“我们同在秘书省供职,都应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劳,你是我的下属,又是安定侯的儿,还是周太后的亲侄子,怎么样我也得护着你点儿,你不必太往心里去。我也知道,你想保我这条贱命,我都省得……我也不是那等没眼的人。”
宋虔之神色已冷了下来,将碗推开,淡道:“你请我吃这一桌,就为说这个?”
“嗯,我这人口拙,要是你不嫌弃,认我做个哥哥,也不妨,救命之恩就不算事了。”说着,陆观将宋虔之的玉佩从腕上摘下来,从桌沿上推给了他。
宋虔之静静看了一会玉佩。
陆观异常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,凡宋虔之看他一眼,便知他不是那个意思。
宋虔之手指摸了摸玉,质地温润,带着陆观的体温。这本是腰佩,却被陆观贴身挂在腕中。
宋虔之把玉佩往袖中一拢,起身,笑看陆观。
“我是安定侯嫡子,又是太后最宠的小辈,陆大人何以觉得我会愿意与你称兄道弟?”
陆观无奈摇头,扶额道:“那当我没有说过,也是我多想了。”
宋虔之看到屋内一角鹤膝棹上陈放着香烛,大概明白过来,陆观还想跟他结拜的。
但他心中只觉得好笑,拱手道:“告辞。”
陆观直愣愣看着宋虔之走了出去,站在门口,往袖中一探,什么东西被扔了出去,院子里隐约似乎有一声响,但雪风吹得很急,又好像只是错觉。
宋虔之袖子一甩,走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有点事耽搁,发得晚了,好像又特么感冒了,头疼得很。喝了N个咖啡,都不得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