糯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,从情敌手里拿过糖人, 两只眼睛都是喜欢的形状。

路千里被糯糯一瞧就别过脸,颇有些害羞的意味:“弟妹喜欢就好。”

霍潜:???

又经过一个卖甜酒酿的小铺子。卖家颇有情趣,没使用惯用的海口碗, 而是定制了一批巴掌大小的精致酒壶。吊花灯似的将甜酒酿用红线一壶壶系着, 专卖给旅客把玩收藏之用。

糯糯是个见啥都想要的小土包,又多瞄了一眼用雕花酒壶装的甜酒酿。路千里便又抢在霍潜前边拎了一对甜酒酿回来, 奉于糯糯面前:“弟妹可是喜欢这酒?”

“嗯嗯。”糯糯几乎已经不记得这个是情敌了,他要是尾巴显出来, 准是开心地弯勾勾的形状。

路千里深藏功与名退到一边, 展开手中的折扇不叫糯糯看见他的表情, 笑意却从弯弯的眉眼中透露出来。

霍潜看他师兄的眼神不友善起来,并且开始怀疑他们三人之中,谁和谁才是情敌关系。

幸而白云酒楼并不远,糯糯忙于吃糖,也没有再对第三个街边小摊表现出多的兴趣。霍潜心中把路千里这厮手撕了八百回,面上还是守礼有度的佳公子模样:“师兄先请。”

要是搁往日,路千里必要嘲笑一番:装什么呢,这么正经,平常不都和我推推搡搡一起进去的么。

并且会当街发出“嘎嘎嘎”的惨无人道的笑声:你突然一本正经叫我师兄我有点不适应,该不会是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