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表被一半翠绿一半枯huáng的树皮般的物质,覆盖了三分之一面积,像绿色的沼泽般,缓慢的吞落踩上它的任何活物。
这还只是一个扫眼间,施言匆忙看见的一幕。
在这种生死关头,他根本没有时间细细观察,备用场里究竟有多少品种的实验体被放了出来。
教授的心脏剧烈跳动得仿似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,所有念头都集中在一处,只拿眼睛去寻关押着游酒的那个笼子,在一片鬼哭láng嚎和锐声利叫里大声喊着游酒的名字:“游酒!!游酒!!!”
他忍着恶臭,从那截断臂手里拔出枪支,不顾上面还覆盖着尸血,紧紧攥在怀里。
那些奇形怪状的实验生物,不仅攻击困陷在备用场里的警卫,遇到彼此也互相攻击。大的噬咬小的,小的吞噬更小的,乱成一团,打得天昏地暗。
施言屏住呼吸,绕着柱子走,竭力把自己隐藏在黑影里。避开那些怪物的注意力,颤抖的目光到处寻找游酒的踪迹。
他看见曾经关押游酒的那个笼子,大敞四开的停放在地面,里面躺着一具白大褂的尸体,尸体上满是弹孔。
靠在牢笼边有一名黑衣警卫,下半身被不明生物啃得血肉模糊,嘴巴无力的翕张着,对施言投来绝望的目光。
施言扑到笼边,铁笼上的高压电已断开,他揪住那个警卫的衣领,厉声问他:“游酒呢?关在这笼子里的男人呢?他在哪里?”
那警卫大概还qiáng撑着最后一口气,被他一摇晃,目光涣散了一会,喃喃着:“逃、逃了……都是他……放出……”
——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