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瑞贝卡。”他gān涩的嘴唇翕动着,最终只能喊出这三个字。
女人秀气的眉峰轻轻一挑,短暂的没有开声;于是游酒又重复了一遍:“是你。你在这里,瑞贝卡。”
这实在不像暌违多年的母子见面,一点都不感人。
既没有抱头痛哭的温情场景,也没有倾诉思念极尽克制的泪水涟涟。游酒问出的甚至不是问话,他都不肯称她母亲。
而瑞贝卡始终双手插在她那身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口袋里,她站立的姿势该死的优雅,又该死的冷漠,碧蓝色的眸子里温和而不含温度。
她站得离他有五米远,好像游酒随时会跳起来咬人。
“这里就是新人类研究中心?你离开我和父亲,一直就是躲在这里,做那些伤天害理的研究吗。你知不知道父亲死了呢?”
游酒慢慢站起身来,他脚上的镣铐哐当作响,既沉且重,仿佛拖着十个成年男人的尸体在动作。
他动作缓慢的靠近笼边一点,伸出手,似乎想从笼子缝隙里伸出手去。指尖却在触到那jīng铁做成的栏杆时遭到了一阵剧烈的电流打击,当时就打得他朝后猛然倒退两步,高压电流顺着指尖、手腕、手臂到心脏一线,半边身体陷入麻痹。
他手心里隐藏的刀片颓然滑落,无法握紧的手掌抽搐般的张着。
游酒猛然用另一只手摁住自己发抖的手臂,声音仍然平稳,他问她:“听到父亲死了,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,你是早就知道了吗……”
“瑞贝卡,你有没有哪怕一时半刻,想过我和父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