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策打的结又是受过专业捆绑训练,该死的牢固,他三两下挣脱不出来,吼道:“荀策,你搞什么鬼?!”
他从学院念书时就并肩作战的好友,咧嘴一笑,从他手里夺过军刀,切瓜斩菜般劈倒bī近游酒的两具活死人,扬声道:“拉他上去。”
“你他妈给我松开!!”
荀策充耳不闻,他对自己的绑结技术非常有自信,游酒没可能在双手被缚、武器被夺的情况下两分钟内脱身。
他又拉了拉那根绳索,对三楼终于看清形势的几人大声道:“赶紧拉!”
这种生死jiāo关的情形之下,谁也不可能再làng费时间。
皇甫财团的那几名成员再不敢犹豫,慌乱的用力拉扯收拢着绳子。游酒踢蹬着,他挣扎的力气很大,睚眦欲裂,瞪着荀策的双眼红得要滴出血来,这给那些拉扯绳子的人造成了很大不便,但终于还是把他拉离了那个缩小到仅有立足之地的包围圈。
游酒一脱身,荀策大大松了口气,旋即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丧尸淹没。
皇甫谧只来得及听见荀策大喊“拉他上去”,随后就看见一个人凭空飞起,在半空中剧烈挣扎着,用的力道之大,险险要将那坚固无比的绳索直接挣断;而他只看了一眼,就认出来那是游酒,不是荀策。
皇甫谧微微张开口,曾经无比聪慧的大脑在这一刻变成雪花点般满是噪音的空白,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他眼前一切都变成了朦朦胧胧的慢动作,一帧卡着一帧,视野中游酒缓慢的落在三楼地面,缓慢地抢过别人手中的/冲/锋/枪,枪口缓慢的爆出一大片闪着白光的灼热。
他看见游酒的嘴唇在翕动,在喊着什么,但是他一个字都没听见。
这不像是荀策从高空坠落生死不明的那一次,那次他还能抱有渺茫的希望;这一次,他看见的是理智难以面对的最恐怖的结果。
游酒怒吼着:“拖住皇甫谧!”
他扔下弹药she/空的/冲/锋/枪,一脚蹬在三楼栏杆上方,施言伸到一半的手又生生撤了回去,眼睁睁看着游酒跳上正前方悬挂着的直径足有一米五的水晶吊灯,一刀割断支架,玉石俱焚的抱着吊灯狠狠砸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