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还没从飞机不按预料的飞行——突然迫降——猛然遭遇循声而来的丧尸包围——必须弃机跑路——的一连串激变中完全回过神,身体还是本能的遵循了游酒的指挥,抄起座椅下的装备,一个接一个的钻出了停得歪歪斜斜的运输机。
游酒看了眼施言,施大教授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,腰间还系了个装满各种药剂和注she器的腰包,略显笨拙的从舱门跳下。
他本想伸手去搀教授一把,手臂刚抬起30度,就看见谷晓婕背着她的行李包紧跟着施言跳下,女军官跃下时手臂自然而然的搭着施言借了个力。
游酒就把刚准备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。他默默的返身阖上机舱门,为免丧尸胡乱推拉弄坏了舱门,还多加了几道锁。
不远处的脚步拖沓声和嘟囔咆哮更加bī近了,难以忽视的恶臭顺着粘滞的空气飘了过来。
荀策在一棵树后冲他招手:“过来,动作轻些,这里有个往上走的山坡,我们到山顶看看情况。”
他们按照原本的部署,将三十人的队伍分为5人一小队,分批上山。所有人行进时声音都压得很轻,不欲引来更多的“地面生物”。
游酒最后一个离开那架停靠在树林边的飞机时,朝后方瞟了眼,已经能从枯残衰败的林木间,瞥见隐隐约约的人头浮动了。
荀策找的地理位置居高临下,爬了半个多小时,到达山顶,四下里景色尽收眼底。
他们紧急降落的地点处于一面湖泊的西边,湖泊内水体浑浊不堪,望不见底,想来再无活物存活;湖泊东侧东侧是一望无垠的平原,平原上绿草葱葱的景色早被一片枯huáng焦败取代。偶尔能看见一些晃动的影子,在平原各处如喝醉酒的醉鬼,漫无目的游dàng,行进路线歪歪扭扭。
施言从背包里取出大地图,摊开来,在地图上找寻他们降落的具体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