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不是学医和搞科研的,但只看了一眼,就判断出这家伙在装昏。
他恐怕早就醒了,只是不想听旁边这些研究人员叽叽哇哇的呱噪。
难怪施言下楼去翻医疗报告,他显然知道游酒不情愿配合,留别人先去消磨他的耐性。
齐伟耐着性子,看那些特别医护小组的人员像见着jī蛋缝的苍蝇,绕着游酒嗡嗡嗡嗡飞了好几个来回,终于把各项检查做完,各项数据采集完毕,各种药物该打的打完该输液的输液,才心满意足的离开,临走前嘱咐齐伟道:“上尉,您别解开他身上的禁锢,千万小心。”
“他们对待你就像地球上最后一只恐龙,宝贝又警惕得很。”
等人走光了,医护室里只剩下他和游酒,齐伟道。
游酒慢慢睁开眼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他的前教官,真正意义上的特种兵学院的学长,忽然张开双臂,俯下身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游酒微微愣神了片刻,眼底忽然漾起笑意。
他道:“这还是我回来地底,首次受到隆重而真心的欢迎。”
齐伟道:“施教授应该也挺真心的,”他低头看了眼趴在游酒chuáng尾的大丹,“他肯把这只huáng金猎犬留在你身边陪你。”
游酒被绑得无法动弹,他很想通过耸肩来表达他的不赞同,终究还是放弃了。
齐伟问他:“等身体康复后,你准不准备回特种部队?”
游酒已然敏锐的从医护小组成员对待他的态度和彼此间的言谈中,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已然泄露,在死亡峡谷基地差不多人尽皆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