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宫中jiāo错的枝桠斑驳了光yīn,当年的太子伴读成长为了诸侯畏惧的犀首景明,那人还是小时候的样子,沉默寡言、一声不吭地守护着大倾的国土,可是父王却从未真正相信过他。
“炎儿切记,我倾开疆扩土离不开景明,然不可给予其过大权利,惠文虽没多少治国之能,却能与景明的将权相抗衡,吾儿切记!”倾文王到死都在提防着景明。
太子炎笑了笑,他俯身在倾文王耳畔说道:“父王,我们赵氏亏欠景明太多太多,孩儿没什么本事,此生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王位让给景明。”
倾文王涨红了脸,他睁大了眼睛,死死拽住太子炎,费力地喊着:“来人......”
来人gān什么呢?
倾文王没能说完后续的话,便溘然长逝。
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?”年轻的太子炎一手握着竹简一手背后,摇头晃脑地背诵着,年轻的景明便沉默着站在他身旁。
“哎,景明,你知我么?”太子炎转头看向景明问。
“景明为倾甘之如饴。”身着黑衣的景明抱拳行礼。
“唉......蠢材蠢材。”太子炎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倾王仰头,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,随手将酒壶扔在地上,他苦笑几声道:“赵炎最后能为你做的就是不召你回都,我的将军啊,下一世莫要再投胎做将军了。”
太史王雍诚惶诚恐地看着满嘴胡言乱语的倾王,他不知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