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寻壑问,“哪三等?”
“先说最次一等吧,那就是我这类人。出身低贱,沉沦多年,不过好在时来运转,最终还能混口饭吃。”
寻壑点头:“嗯,那我跟你算一类咯。”
沙鸥摆摆手:“不,你和我不是一类人。你别急,听我慢慢说嘛。这第二类,就是女人。生来不得迈出大门,待字闺中,出嫁后从夫,一辈子都得听人差遣,看人脸色,你说可怜不?”
寻壑即刻明白过来:“所以你才让芃羽登台?”
“嘻嘻,不愧是师傅,立刻会我意。对的,自古女子就不得抛头露面,被迫当了男人的附属品,我偏要坏这吃人的规矩,只要我媳妇儿爱gān的,尽管让她gān去。”
寻壑错愕,随后潇洒笑开:“难怪,我就说,近来芃羽是越来越放得开了,原来是在你这儿得到了支持。不错,怪道当初芃羽死心塌地非你不可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没把女人列进命苦之人的末位,难不成世上还有比女子更命苦的人等?”
“还真有!”沙鸥瞟一眼寻壑,娓娓道来,“最命苦的人,是明明胸怀大志,却因虎láng在侧,而不得不收敛锋芒,臣服下位。哎,比起前面二者,这种人才最可怜,空有志向,却终生不敢施展拳脚。”
寻壑捅捅沙鸥,笑得甚是无奈:“你误会啦,沈爷改变好多,而今宽容多啦,好多事有了他的支持,我才能做成的。再说,沈爷不在这儿,你在我面前拐弯抹角怼他,我又不转告,这架,吵不起来的。”
沙鸥一脸不屑:“瞧瞧,瞧瞧,护短护得!我说什么你都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,但凡提他一句不是,你这厢就喋喋不休了!”
寻壑哭笑不得:“哪有哪有!”
二人正笑闹着,一小厮找上来,禀报道:“姑爷,刚刚有一官人,出手甚是阔绰,他看上了姑奶奶穿的罗裙花样,一口气买下一千匹牡丹花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