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阿越你就不能客气点,好歹我是客人,怎么的也把我请进屋里坐着说话啊。”
沈越沉默着带人拐回楠木厅,即刻有小丫鬟奉茶,沈越道:“灾民安置的问题?”
楚野恭苦笑着摇头:“听闻广陵、彭城两地太守动员富商出资加放救济粮,临近几个县市的灾民都涌进城来,可僧多粥少,如今这施舍的米汤,清得直见碗底,并非官府吝啬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拿不出粮食了。仅靠官府开仓救济,不是长久之计啊!”
“而今洪水退去多时,怎不命他们回乡?”
“村民们都说稻田被淹,今年秋天注定颗粒无收,与其回家挨饿,倒不如在这城里岂食赖活。为了这事,衙门派人该劝的劝了,该bī的bī了,最后还把一部分灾民驱逐到城外,可也没用,人家直接躺平在城门口地上。还有什么办法,难不成杀一儆百?”
沉默些时,沈越才道:“不是有夏稻么,来年开chūn收成的种苗?”
“夏稻也得在初夏时插秧,而今已是盛夏,时令过了,费再大气力,恐怕明年还是歉收,灾民们也不愿冒险……哎。我这次来,其实应该算是要找丘郎中的。”
“哦?”一听到寻壑名姓,沈越就来了兴趣。
“他那法子挺好,安排灾民学习织艺。一来灾民有了去处,二来他也能完成生产。”
沈越即刻明白楚野恭意思:“他那是权宜之计。云江这么大,总不能叫全省灾民都弃种田改织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