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引章!”
“啊!”方才跟李海过手的铠甲士,回头见敌方头目愣神,瞅准时机挥剑刺过来,电光火石瞬间,寻壑眼见剑尖径直朝自己刺来,待定睛时,‘当’一声——身后一侍卫使剑接住了铠甲士的剑锋。
将对方bī退几步,那侍卫低声道:“二位爷,我有办法,往后退。”邬敬寻壑来不及多想,就随了那转而招招防守的侍卫向后退,侍卫边退边低声道,“二位爷跳下去入水后,潜水游到隔壁船船尾,尾板中央有一阀门,拉开,里头可以藏人。”说话时,三人已退至船沿,寻壑腰后直接抵上了船栏。
刀剑声渐渐零散,邬二带来的人还能抵挡的时辰不多了。
退步时,寻壑隐约觉得邬敬瞟了自己几眼,便低声补充:“二爷自求多福,我不gān涉。”
邬敬不答,一串轻笑。
跟前侍卫突地跳起,一记前刺,竟正中那敌手心窝。铠甲士张嘴呜哇,似不可置信方才屈居守势的人此刻还有余力反击,带着满眼愕然,直挺挺倒下。
时机难得,邬二身子后仰,即将腾空之际,却突遭一股劲儿拽向一侧,同时刹那,眼角一道银光闪现,啸过金属质感般的冷冽的风。
邬敬站稳,回头看向身后,却见一箭she中邻船,才入船身的箭尾仍颤巍巍抖动。
若非方才那一记牵拉,这一箭的靶子,就是自己的肉驱了。
邬敬瞟一眼身侧面容平淡的男子。
“别让人跑了。”yīn森的几个字从咬牙切齿中挤出,饶是邬敬素日镇定,此刻也经不住打个激灵,正是那始终立在船首,逆着光看不清容貌,只见他松了牵拉弓弦的手,缓缓放下长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