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炳:“......”糟了,出门前随口扯的理由忘记圆了。
他脑内正在飞快的运转,想要寻找一个说辞。但姜桦又自顾自的将头转了回去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姜炳一愣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姜桦其实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忘了东西,狐狸jīng这么问根本是在坏心眼的刁难他。
都说狐狸狡猾,原来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单纯的狐狸jīng。姜桦也不例外。
姜桦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,他再次看向关山。
酒店的隔音效果并不好,他的听力又比常人敏感,姜炳和石豫的对话,他听了个完完整整。
对于姜饼先生表现出的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性格,姜桦并没怎么惊讶,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。
而且,他很困惑,困惑那一句“关山难越,我偏要越!”
他总感觉,在他失去的记忆里,曾听到有人这么说过。但是他想不起来了。
会是姜云焕吗?按常理推测,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了,姜云焕曾登上过关山,并且在关山最难以攀越的横断之处,寻得定水珠。
但是姜桦为什么会听到?他们明明应该相识在姜云焕三十一岁,而不是姜云焕初登关山的二十八岁。
往事迷雾重重,一如关山之上缭绕不散的云雾,辨不清真相。
姜桦和姜炳静静的矗立在落地窗前,两人各怀心事,无人入眠。
隔壁的石豫同样,唯一敞着肚皮睡的正香的,只有岳江以及一只黑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