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喝点水吗?”岳江问道。
坐在酒店chuáng上的石豫点了点头。
岳江将兑好的温水递了过去,石豫接过杯子,手哆哆嗦嗦的,杯子里的水险些洒了。
现在是凌晨五点,他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,经历了这一夜的疼痛折磨之后,变得更加苍白,都不用补粉,就可以直接去演鬼片的那种苍白,真正的面如金纸。
姜炳抱着臂站在chuáng旁边,姜桦跟他一起。
岳江坐在chuáng旁,他们三个一起守了石豫一夜。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妖毒发作,在这之前,无论传说这无解之毒到底有多可怕,岳江和姜炳都并没有真正意识到这种可怕。
直到亲眼所见。
那种几乎叫人痛不欲生的疼痛折磨,仅仅是旁观,都叫人心惊。
“这种疼痛...有多频繁?”姜炳忍不住问道。
石豫扯了扯嘴角,想要缓解一下这屋内沉寂的气氛,他平淡道:“以前是十天半个月发作一次,慢慢变成一周一次,到现在,两三天一次吧。”
他说的平淡,但听在姜炳和岳江耳中都仿若惊雷,十天半个月一次也好,还是一周一次也好,拉长到二十年这个时间跨度上来看,一时间都难以算清石豫到底忍受过多少次这样的折磨。
二十年间,随时发作的妖毒伴随着石豫的成长,如影随形,痛不欲生。当活着都是一种痛苦时,那该是怎样的绝望。
可石豫并没有变成一个自怨自艾的人,相反,他非常乐观,还有闲心来安慰紧皱着眉头的岳江和姜炳两人:“不用这种表情,痛过之后就好了,我能跑能跳,世上比我不幸的人数不胜数,其实,我已经很幸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