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米尔并不打算责怪他,竹青炽清高自傲不假,却是重情之人,若非情非得已,断不会如此抉择:“扎菲尔为何行此大礼,起来,到朕的身旁来。”
竹青炽伏地不起:“请陛下处罚臣罪。”
赛米尔知道他这是在逃避,罚他有罪,也许会让他心里好受些:“若朕对你处以重罚,你也领罪?”
他不曾有一刻的犹豫:“臣领罪。”
赛米尔迈步出殿,对身后仍伏跪在地的竹青炽说道:“好,别跪了,随朕来。”
竹青炽起身跟随赛米尔经由回廊一直走到赛米尔的寝宫,侍女推开殿门迎他们入殿,赛米尔吩咐道:“都下去吧,没我的允许,明日正午之前,不准任何人进殿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侍女分两列退殿,诺大的殿宇中只剩下他与赛米尔,赛米尔瞥了他一眼,抬手招呼:“把门关了。”
竹青炽收手推合沉重的殿门,为将者临阵请退,是为重罪,他犯下如此大错,实有负赛米尔多年以来对他的信任。
赛米尔趁人沉思不备,自其身后环臂搂住他的腰身,侧首咬住耳廓。
被人推开也在意料之中,赛米尔退开一步,与之四目相对,他眼中分明不是抗拒,而是惊慌。
跟他相处这么多年,赛米尔明白了一个道理,有些事,只有用bī的,他才能做出抉择:“怎么,不愿受罚?现下只你我二人,朕自认不敌,你若不愿领罚,我也勉qiáng不来,大可执你手中剑,了结朕的性命,凭你的本事,等到明日正午,谁也奈何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