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中有会奏琴的树妖,相柳教她抚那支琴曲,清明偶然看到曰归在树下为相柳起舞,煞是好看,便在没人的时候,学着她的样子,举手投足,翩然如蝶。
这舞是相柳教的,曰归学的很好,有几分,像那只灵活小蛇,一人一神躲在树上,看树下的妖jīng起舞,将情思都铸成了魔障。
也许你并没有忘记,这首曲子是我为你所作。
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,就像是清明尾巴摸起来那样的感觉,这个小姑娘像是喜欢上他了:“你是喜欢我多一点,还是喜欢清明多一点。”
曰归放在草地上的手不自觉拢起一撮草来,不明所以:“什么是喜欢?”
相柳低着头想了许久,是清明养大的孩子,难怪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,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:“大概是,想知道她尾巴摸起来什么感觉。”她现在的尾巴,摸起来是什么感觉。
似乎只要跟曰归待在一起,他就能时常见到清明,清明长的确实很像她的母亲,性子却像她的父亲,是他亲手将清明的父亲关到九天之上的锁妖塔中,却被清明关在了名为相思的牢笼中。
曰归死后,冬日里相柳总能看到冻僵在树上或是雪地里的傻蛇,相柳不厌其烦为她捂热身子,海沧那个做父亲的,竟半分都不管她,就只有他一个人心疼这傻蛇吗?
度厄星君到现在还在笑话他,说他好好的七杀星君不做,跑到苍山去给那尾九龙蛇当暖炉,偏偏人家还不领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