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常玢不知顾常瑜今日为何替他出头,也不知这是福是祸,世态炎凉,若顾常瑜只是一时兴起,日后他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了。
顾常玢伸手牵住顾常瑜的衣袖,顾常瑜回头慡朗的笑开,牵着他坐到榻上,笨拙的将顾常玢小小的身子搂带怀中,安慰着:“好了三弟,没事了。”
是啊,他们之间血脉相连,他还唤顾常瑜一声皇兄,只是这皇宫之中,哪位主子不与他沾亲带故呢:“为何要待我好?”
顾常瑜自己也说不上来,想了又想,说道:“皇兄不想再看你一个人在殿中吃那些碎了的糕饼。”
顾常玢听他这般说,抿唇扬笑,对他说道:“那是我托人从宫外带给姜姒的,被皇兄你捏碎了,不好送人,便自个吃了些,尝尝宫外的糕饼是什么味道。另外,殿中的用度虽比不得皇兄,日子也还过的下去。”
顾常瑜听了,觉着有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不去也下不来,反正就不是回事:“我就是不乐意,你这坐榻硬邦邦的,坐着我不舒坦。”
顾常玢这会看着乖巧的很:“那皇兄去chuáng上坐吧。”
顾常瑜心血来cháo的说道:“要不今晚就睡你这吧,我中道跑出来的,这会回去母妃又要问东问西的,明日回去她便忘了。”
“只怕皇兄你睡在我这,晚些时候沈昭仪便要来栖云殿找人了。”顾常玢嘴里是这样说,转过身去却吩咐人将chuáng铺收好。
顾常瑜大喇喇往上边一躺,仿佛就在chuáng上生根了一般:“我不管,今晚就睡你这了,你派人去跟我母妃说一声就好。”
顾常玢扯着他的腰带将他翻过身来,皱着一张小脸:“皇兄,起来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