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将她当做秦昀了吗,才三年的时间,他们就这么熟悉彼此了。秦意叹了口气,合眼睡下,感受这久违的温暖。
一切本该就此回归平静,然而秦昀眼底的乌青,昭示着他一宿没合眼的事实。
为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常玢,秦昀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,害了相思病。秦昀一贯是直肠子,生怕一见到顾常玢,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。
从前,秦昀是借着秦意的身子,如今他又有什么理由,待在殿下身边。
秦意应当是喜欢顾常玢的,而顾常玢好像并不在意枕边睡的身子里,装的是谁的魂魄。
只有他秦昀,在这场荒诞的互换里,动了真情,何其可悲。
自此往后,秦昀只敢在街头巷尾偷偷的看顾常玢,他再也没有理由将顾常玢从胭脂堆里拉出来一通数落,这一切原本都属于秦意,他只是一个盗贼,将顾常玢从秦意身边偷走了三年,到了该放手的时候,还恋恋不舍。
若不是那日秦昀喝的酩酊大醉,被过路的顾常玢带上马,秦昀差点以为,他会一世陷在相思局里。
正所谓酒壮熊人胆,秦昀借着酒意,将心事一通明说:“顾常玢,你算是个,什么东西。叫我舍不下,忘不了,我是上辈子欠了孽债,这辈子才来做你的大舅子。”几近哽咽。
顾常玢只是将他揽在怀中,由着秦昀胡闹,秦昀越闹越凶,伸手硬要去扯顾常玢手中的缰绳:“你gān脆去死算了,你死了,我就清净了。”
“你咒我死,这可是大逆。”顾常玢勒马止蹄,用马鞭将秦昀的双手束住,擒在怀中,从马上抱了下来,免得他胡闹:“你说你舍不下我,忘不了我,可你从没来找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