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桐整整守了千草两天两夜,军医皆言此剑入心,无力回天,吴桐不信,守在帐中,熬的双眼通红,凋零了两行男儿泪:“千草,你为何如此护我?千草,你醒过来…千草,我心悦你,你听见了没有…”
千草是妖,被凡间的兵器伤了,至多昏迷数日。
若不是吴桐坚持,将他整整留在自己军帐中十日,千草也许就真被葬到地下,与世长别了。
自从军医士官皆言千草已逝,便被吴桐赶到帐外,不许入内。
吴桐亲眼看着千草因妖力不继,渐渐显露翅羽,和那比之常人愈合速度快上数倍的伤口,吴桐伸手,抚摸着千草不被羽毛覆盖住的脸颊,哽咽着:“原来,窗台上的伯劳,是你,早说我见过你,你还敢骗我。”忽又笑了,带着痴恋的眼神,轻抚着千草的伤口:“无论你是什么,我只要你醒过来。”
就在这时,千草毫无预兆的睁开双眼,眼瞳闪动着妖异的血红。久经杀伐,元气大伤,让千草想起,妖,都是嗜血的。
千草捧着吴桐的脸,维系着他仅有的理智,沙哑地嗓音中是极力的隐忍:“如果要你死呢?”
吴桐回答他的,是一句坚定的:“甘愿赴死。”那坚毅的眼神,蛊惑着千草残存的理智。
千草低头吻上他,继而流转在他颈间,伯劳本是食肉的鸟,大半已然覆上翅羽的千草,如同尚不知人性的伯劳鸟,将吴桐颈间的肉撕咬下来,吞入腹中,贪婪的吮吸着溢涌而出的鲜血。
吴桐尚沉浸在千草那一吻中,而后只剩下压抑的痛呼。
血气充盈喉头,下一刻,千草忽而惊醒,惊恐的推开吴桐,怒喝着:“滚!”